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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水自东南向西北注入淮河,我们在上游,他在下游,想要来援寿阳,没那么容易,况且他也只有五千水军,只要梁成扼守住洛涧,阻挡谢石,胡彬被全歼指日可待,传令下去,将胡彬部牢牢的围在硖石,既然来了就莫要让他再回去报丧了。”

荆州方面,慕容垂把郧城交给了随后赶去的慕容韡,自己继续率领3万鲜卑兵南下攻打晋军城池,到10月下旬,慕容垂又攻下了彰口,成为这四路南下秦军中深入晋朝境内最远的一支,因为幽州冀州水军在彭城被阻无法再南下,裴元略的水军在江陵被阻,无法推进,秦军虽然在中线和东线取得了胜利,却因为水陆军无法配合作战从而陷入了停滞状态。

梁成在洛涧有5万军队驻扎,谢石、谢玄率领的军队在抵达洛涧25里的时候,谢石畏惧不敢前进,由此秦晋双方都陷入了暂时的停滞状态。

想要胜利,全凭死熬。

萱城悲凉的想,好啊,看你我谁能熬得起谁。

当然,老天这时候是向着大秦的。

因为就在萱城将胡彬围的水泄不通的五六日后,萱城与张蚝,慕容屈氏等人驰马行至硖石胡彬军营不远处观望,“小小硖石竟然能容得下五千水军,看来这胡彬是轻装上阵了,辎重都没带吧,他是来攻城的吧,难道是学神仙飞檐走壁,撒豆成兵吗?”

张蚝炯炯目光注视着前方那并不密集的营帐,道,“胡彬受命援助寿阳,可惜他晚了一步,我们先行占了寿阳,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驻军在这硖石,想必他也是无路可走,如果他撤军后退回去,必定被谢家人重责,如果他前进一步,便是与我数十万大军正面相抗,他这时倒是陷入了死胡同,从建康出发之际想必一定是轻装简行,别说辎重了,粮草恐怕都没带多少,看他还能熬多久。”

也许是张蚝说的话隔空传到了对面的胡彬耳中了吧,就在几人要勒马回撤之际,忽然看见硖石上方扬起了一阵红褐色的沙土,仿佛自天上而下的黄豆一般。

“真撒豆成兵了?”几人不禁大笑。

“喂,对面的大哥,你们是秦军的人吧。”这时候,从对岸传来阵阵高唿,还带着几分的讥讽,“回去告诉你们的阳平公,别围着我们了,围不死了,你看,我们的军粮多充足啊,突围不在话下,若是再不开打,等我们的大都督来了之后,到时候这寿阳城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听到这些带着讽刺性的喊声之后,几人竟然也没有动怒,不约而同的扑哧大笑,“哈哈。”

“这?”

“这胡彬挺逗哈。”萱城笑着调侃。

“阳平公,这不是撒豆成兵,这是撒豆变粮啊,哈哈。”

张蚝正色道,“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打一架,围而不攻,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们都别笑了。”

一语令萱城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