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披着外袍,靠在门边,扫了眼小院儿,凭借在思过峰养成的习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里?的食材都有什么。
“堂堂小殿下怎么开始喂鸡了?”
弋悯生叹声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喂鸡算什么,小命能?保住都是万幸。”
季江笑?笑?,慢慢迈出门坎,“小殿下倒是学?乖了。”
弋悯生放下簸萁,“人总是要成长的。”
见季江走过来,他下意识要扶,被季江抬手挡开。
“我也不是真?要扶你。”
季江没理会?,直接坐到?他方才坐的位置,刚好晒着了太阳,随手抓了一把小米撒在地上,围观小鸡们争抢。
“谁让你出来吹风了?”
季江一抬头,就见宁隐进了院门,板着脸朝自己走过来。
“我这不是躺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况且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宁隐闻言并没有顺他的意思接话,季江的伤势大好他是知道的,不然也断不能?离开半步。但这人对自己身上的伤十分?不上心,反而总惦记要给他做饭,不能?惯着。
“大好也不是痊愈,还不回去歇着,太阳也不能?晒久了。”
季江从?善如流,立马站起?来,尚未站稳就被宁隐扶住。
“一点自觉性没有。”
弋悯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冒出出一句话,“宁公子?和季公子?这般,好像那个什么……哦对,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