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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白衍安,也是这样一个人啊。

和峤在墨砚端来的铜盆中净了手,拿起一旁的帕子细细擦干,才示意墨砚退下。

他微微下蹲,扬起头,细细的看着嘉歆,郑重道,“所以嘉歆,等我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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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暗香满盈,嘉歆坐在桌前,捧着腮怔忪着,那日和峤让她等他,她没有回答。

距离上次嘉歆去景和院,已经过去了三天。

今日,和峤便要离京了。

嘉歆抬手摸摸自己眼前的锦帕,前几日她已经能隐约看见一些光亮了,有时晨起还能看出采月的轮廓,她抿抿唇,期待着今日能看清的再多一些。

嘉歆想,再多一点,只要再多一点就好了,让我能看清和峤的脸,只要一会儿也好,她不想思念他时脑海中连他的样貌都没有。

“嘉歆,你收拾好了吗?”白景旭扣了扣门,询问道,“该出发去国公府了。”

和峤今日从国公府启程前往边境。

嘉歆将桌上的玉佩放进怀里,应声道,“哥哥,你进来吧。”

白景旭推门进来,牵着嘉歆小心翼翼的引她跨过门槛,到了府门口,马车早已侯在那儿了。

白景旭扶着她上去,吩咐车夫,“国公府,往角门。”

半刻钟后,和峤闲闲的倚在角门处,望着渐行渐近的标有将军府标志的马车。

他想起那日嘉歆的沉默不语,眼中有些失落,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女,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白景旭扶着嘉歆下车,抬头看见和峤,疑惑道,“子仪,怎么只有你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