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峤无视翟平的打量,好气性的又问道:“燕太子,若无不适便请回吧。”
翟平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好灵通的消息,我父皇不过昨日才下的旨,你从京都来便知道了。只是,和子仪,我瞧你很是面熟啊,不知道你可曾见过大魏皇宫中的贵妃娘娘?”
和峤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平静道,“未曾。”他顿了顿,抬头看向翟平,“你想说什么?”
翟平哈哈大笑一声,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略带了点讽刺,“不用装了,你明明就很想知道吧。当然啦,我既然知道,又说了,那我要肯定是要告诉你的啦。”说着,他凑近了些,勾了勾唇轻声道,“你长得和她至少有八分像呢,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是姨侄,还是母子?”
“你不是和国公的亲子,连自小抚育你的国公府夫人,有了自己的亲子后,都想要置你于死地,给那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毛头腾出世子之位。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不然你不会使出诈死这一计。只不过,被成武帝得知,打乱了你的计划罢了。”
和峤静静的听他说着,没有任何反驳,仿佛默认了一般,末了才清声道:“既非姨侄,也非母子。”
翟平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他平静的脸庞,并不如他意料中的吃惊,心中不虞,便想要再添一把火,心念一转便试探道,“你都知道,怎么还如此淡定?难道你不恨……成武帝吗?毕竟他害死了……”
和峤猛一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翟平却笑笑不再说话,只道,“罢了,逝者已逝,没必要再去探讨究竟原因了。在下便先行一步啦,哈哈哈。”
“燕太子,手臂无恙了吗?”和峤也不拦他,只沉静问道。
翟平脚步一顿,有些懊恼,一时高兴竟忘了来此的目的。前几日他与白景旭在战场相逢,交手互有胜负,可一时大意,手臂中了箭矢,且或许是清理不及时,眼下即便是伤口已愈合,却仍是常常疼痒难耐。燕国军医束手无策,只道或许临燕镇的这处小医馆可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