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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接触的瞬间,二人皆是怔愣,陌生而又新奇的触感,使其双双半晌回不了神。她惊奇于她耳间肌肤细腻光洁,他讶然于她嫣红唇瓣如斯柔嫩。

然后呼吸,屏气太久,她受不住,遂徐徐吐出了胸臆间压下的那团浊气,湿热气体尽数扑向他耳中。

他那处当时分外敏感,皎洁月色下隐隐可见其悄然晕红,难得听到他嗓音有些失控地问她:

“这是……”

“兄长,实在对不住!念念不是有意的!”说着,做出羞愤状,捂着脸转身迅速逃遁。

迈出房门的一霎,她放下了双手,一张小脸上有偷香窃玉的羞涩,也有一击即中的喜悦。

这才是我的心愿啊,傻瓜。

欢快向不远处所居的院落步去,她心中暗笑,兄长看起来冷淡,却为何这样好骗。还有,那肌肤触感真真不错,日后定要旁敲侧击问出他平素是怎样保养的。

坏事得逞,她美滋滋走了,徒留他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是不甚亲上的罢?不然为何她会表现得如此激动,草草解释后便慌乱而逃。可是她古灵精怪惯了,他拿不准她的心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她带来的悸动与欢愉。

心中怦然,这小丫头若真的是故意为之,那她到底知不知道,兄妹间是不可这样行为的?她对于男女间的情|爱,究竟懂也不懂?

志得意满的沈婉柔接下来数日都安分得紧,没再整些幺蛾子来捉弄陆铭。只这一日府里接到了漠城太守范良亲笔所书的信函,说是后日晚在太守府设下家宴,诚邀东厂陆大人莅临,二人酒席上尽可畅所欲言。

“兄长,我总觉着太守设下的这场家宴不简单,兄长仍旧要去吗?”房内桌前,沈婉柔问向自己兄长。

陆铭闻言便默了默。小丫头都能猜到这太守是另有所图,他却又何尝不知?只这些日子他下了狠手去查,果真在太守府西面的一座地下密室里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一本记录近五年来漠城与西戎间往来军火的账簿,可惜只有下册。且范良此人艰险狡诈,做事滴水不漏。尽管自他府中搜出此物,可却难以找到他与走私案直接相关的证据。倘使他届时反咬一口,说他苦心搜罗的证据被他盗窃,局势便不妙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故明知后日晚间的筵席凶多吉少,却仍只能以身饲虎,借此时机一探虚实了。

“去,去了才能探出这范良与此案的关联。”他转动左手扳指,笑得漫不经心,“若是后日我能安稳走出太守府,这案子便可结了。”

“念念也要去!”她离得近一些,话说的急,“念念保护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