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铭呢,此时正呆呆注视着刚才作恶的那只手,一脸撞了邪的神情。
方才……方才他怎会如此行为?指尖依旧残留着姑娘家那处紧翘弹滑的触感,且这触感,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点加深,像是要牢牢印在他指端,灼伤掌心的皮肉。
念念,她是大姑娘了啊,她早已不是孩童。她身上已然有着属于少女的清纯,与妩媚多姿。
思及此,他只觉又一阵血气直往脑袋上涌,遂忙伸手向鼻端探去,还好,指间并未沾染猩红血迹。这让他松了口气,至少并未再次于她近前丢丑。
意识到自己仍旧拥她在怀后,他心中乱成一团,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茫茫然不知所措间,却又夹杂着丝丝莫可言说的欢愉。
与这磨人的小丫头今晚怕是说不清了,罢了,先让她独自冷静会儿。这般想着,他颤着手复又将她从怀中移开,含含糊糊道了声:“为兄是为你好。”便急匆匆推门离去。
“诶,你……”沈婉柔本是气恼着他的粗蛮,可眼下见他离去的步伐全然乱了章程,速度之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遂噗嗤一下轻笑出声。
敢情她的兄长,倒是比她还禁不住羞呀?
自那晚过后,接下来的几日沈婉柔竟都没能成功得见陆铭。各式各样的方法都用过了,每次一至听潮轩,迎接着她的便是陈禹的那句:主子歇下了,姑娘早些回去罢。
今个儿同样如此。
陈禹话音将落,沈婉柔便抬头望了眼还未暗下的天,嘴角抽了抽:“眼下还不到一更天,兄长他歇息得委实是早了些。”
愤愤转身,她在心底暗道一句,兄长,念念给过你机会的,你不领情,那便莫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