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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宥言眯眼笑:“认得,认得,你就住我对面嘛。”

少年:…好吧,我所说的认得和你所说的认得,不是一个意思。

“我叫尚鹤寅!”最终,他还是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不过黑虫子就敬谢不敏了,“我对很多东西都过敏,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少年垂眸看着脚尖,轻声说:“那么…再见了,从先生。”

道别时,少了一些傲然冷峻,多少有点感激的成分在里面。

尚鹤寅转身离去时,瞥来一眼,黑色的发,衬着琥铂的眼,染着温润的笑意。

白净,瘦削,唯一显得有些活力的,便是那双诱人入骨的眼珠,只需要望过去,清澈浅亮的琥铂色便能将人拖入无形的漩涡。

痉挛,战栗,周身汗毛瞬时竖起。

从宥言心中不舍,不管不顾地捉住少年的手腕,指尖下传来的的脉搏却细若游丝。

“呀!你脾胃不和已久,浮而无力!再不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一涉及专业领域,从宥言来了精神,哪里再肯松手,处于关心未来媳妇的色痞本性使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抖出一颗硕大的丹药,塞过去,“这是辟谷丹,赶紧服下吧。”

“辟谷丹?你是不是武打仙侠书看多了?”尚鹤寅掩住嘴,看了一眼貌似乌鸡白凤丸的白蜡色的大丸子,心生厌烦。

“这是我刚制好的辟谷丹,原本是备着自己吃的,你赶紧服下吧,好歹增加一点力气。”

怕你了!尚鹤寅只得一把接过,随手揣进裤兜,瞪着从宥言:“麻烦让一让吧。”

从宥言自动将画面延续到自己媳妇害羞遁走,在病房里举着辟谷丹反复摩挲,端详良久,眼眶含泪,怎么也舍不得吃的画面。

纵然有王伯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从宥言还是温馨劝告:“那啥,这辟谷丹炼制不易,现今的药材有许多已与古时不同,消耗了我许多财物方才做好,可还是有缺陷,就是保质期不长。你回去就记得吃啊!”

尚鹤寅扬起下巴,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