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宥言得意之极,抛出烟灰缸,三只黑色甲虫同时蹦回缸内,“得嘞,将他带回去罢!最近正好缺个药人。”
老吴答应了一声,收起摄像机,弯腰扛起黑衣人,跟在从宥言身后。
黑衣人脑袋朝下被人背在身后,不断闻见各种味道,四肢百骸却宛若被针线定死了一般,每处穴道都传来虫咬蚁噬的苦痛。
这些倒也能忍受,关键是大哥那里该如何通知呢~原计划的全身而退,在敌方眼中竟如同小孩的把戏一般,不堪一击。
从宥言笑嘻嘻地回头:“臭小子,你莫慌,我暂时不会杀你。这得多亏你那半张脸的脸皮长得好,麻麻赖赖,疙疙瘩瘩,一点都不圆润,真好可以拿来做个试验!”
黑衣人倒悬在老吴身后,听见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你说得倒简单,我这可是烧伤后的瘢痕,不管怎么治疗,都会留下疤痕,可不是小手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小毛病,不过是撕开旧皮补上新皮,撒上药粉即可。”从宥言并不在意刺客的心理活动,只是坦然陈述自己马上需要做的买卖。
“我最近手头紧,找不到合适的药人,你正好送上门来,那就是你了。哎呀呀,我会很珍惜,会反复试验药效,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虽然从宥言是带着笑意说出以上言论,木子的心头还是冒出一层寒冰---也就是说,我未来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了?
从宥言乜了木子一眼,抚掌微笑:“要不怎么说,你这样的衰人,运气却是极好的,落在本尊手里,享受最好的服务,生命暂时是无虞的。”
想到这个药人会带来无数的财富,从宥言心头升起万千的感慨,情绪激动之下,摇头晃脑,仰面当歌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走过安定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我,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的明天交给我…啦啦啦,啦啦啦…”
从宥言抖袖摆手,对月抒歌,余音绕林,久久不歇。
谁知,后面传来老吴惊恐的声音:“主人,这个药人,他,他,他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嗯?此人的福气竟然这般浅薄?”从宥言无奈,一震衣袖,摇头叹息:“哎,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罢,寅儿定是等急了。”
生怕这个药人没有撑到归家便死翘翘了,从宥言并指弹出五根银针,飞快地扎进后者头顶五窍,阻止血液攻进后脑,再一把拎起今晚的猎物,吩咐老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