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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外人在场,只得小声提醒道:“小从,不要跳了,我眼晕。”

尚鹤寅的话音还未落地,耳边就响起机关开启时的“吱呀~”声。

看不见脚下出现了何物,仿佛是裂开了一条缝,狭窄空间的气流由湍变急,快速流动起来,霉味混杂着硫磺气息,扑面袭来。

前方一只温暖的大手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紧紧裹紧怀里,二人胸膛贴着胸膛,团在一起,转着圈,坠入裂缝之中。

下落的冲击力被洞底的稻草垫子缓释了。

从宥言扶起尚鹤寅,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打量四周。

无端冒出的阴风,幽幽的顺着小腿拂过,冰冰凉凉的,吓了尚鹤寅一跳。

头部神经绷得极紧,发根根根竖起,尚鹤寅的呼吸急促,紧张起来。

从宥言咯咯笑起来,低声安抚道:“勿慌,只是新旧空气交换了一下场地,有什么危险,也有我在前面替你挡着。”

那声音,不轻不重,语调柔和,在黑暗空间里极赋催眠能量,尚鹤寅不知不觉便静下心来,跟着他又往前走了五十余米。

这里的环境与通道口完全不同。

脚下是夯实的三合土地,逼仄的空间摇身一变,变得阔然开朗。

略显冷清的是镂空的木门,它们失去了铜纽支撑,孤独的竖在墙边,不过材质却是极好的,有点像是金丝楠,虽然失去了光泽,却并未腐朽,上面刻画着不少背着竹篓,做爬山状的老者,一个个拄着拐杖,虔诚地盯着山顶。

干燥的纹理,精致的工艺,也不知古人是如何保存的,至今依然完好。

尚鹤寅举起手机对准这些木门上雕花,拍了几张。

离得近了,能闻见木门后方散发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