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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男的喉间只能勉强发出一些片段的破音。

虽然不晓得自家从小养到大的宝贝为何忽然的倒戈相向,可逃命的本能还能支撑起兜帽男的运动神经。

他忍住痛楚,划动残存的四肢,努力往山里挪动。

狮子一见到嘴的猎物要逃,愤怒地咆哮起来。

跟在后面的白额虎轻巧地越过狮子,一爪子拍翻“夜宵”。

“夜宵”兜帽男,断断续续的嘶叫、惨嚎、求饶、躲避,激的狮、虎愈发的气急败坏。

根本不用从宥言吩咐,怒火攻心的两只大猫立刻分工合作,一只啃住脑袋,一只咬住残腿,两下一扯,血淋淋的扯开“夜宵”。

已经变冷的血色,沁满草地。

一狮一虎,堂而皇之的趴下来,就在众人眼皮底下开始进餐。

咀嚼声,撕扯皮肉的声音,咬碎骨头的声音,在深夜的山谷里回荡。

一具焦炭,很快就消失在狮虎的巨口之下。

摄影大哥拍完所有镜头,腿脚发软地趴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暗想:这些血肉模糊的素材,拍是拍好了。可究竟有多少镜头能过审啊!啊!啊!啊!我的奖金,我的奖金!

另一边。

“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脖子会断呢。”从宥言倚在尚鹤寅的膝盖上,故意把脖子送到他手边,撒娇:“寅儿,帮我揉揉嘛,好痛的。”

尚鹤寅这次没有丝毫的迟疑,伸出手,温柔的帮他按揉着脖子,一边揉,一边哼着童谣:“炒萝卜,炒萝卜,切切切~包水饺,包水饺,捏捏捏~痛痛,痛痛,吹一吹;痛痛,痛痛,飞一飞~”

哎呀呀,媳妇的声音真好听~从宥言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真好听,这是谁发明的,我的脖子好像真的不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