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男拼命重启手机,眼见那片黄符飘至跟前,终于破功,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地大叫道:“我不好吃,您是邪修对不对?要吃生魂,您去隔壁吧!隔壁是花季少女,比我香甜多了。”
黄符在半空中一个急刹车,停在尖嘴男的脑袋上。
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从黄符上飘出:“你就是车轱辘吗?”
尖嘴猴腮的车轱辘底裤都要吓湿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当场否认:“不是,车轱辘是谁?这是人名吗?我不认得。”
黄符纸嘿嘿怪笑着,从尖嘴猴腮男的头顶滑下来,整幅面容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一张由朱砂绘制的五官,拉长了舌头,口齿不清含混着又问道:“你当真不是?”
尖嘴猴腮男赶忙摇头:“我可以发誓,我根本不认得车轱辘。”
黄符上的朱砂脸贼兮兮地笑起来:“那你有叫什么呢?”
尖嘴猴腮男死鸭子嘴硬,为了显得心不虚,也跟着干笑几声:“朋友都喊我小鸡毛。”
“哦~原来你叫小鸡毛啊!嚯嚯嚯~”黄符上的手绘五官,仰面大笑,腾地笑容一敛,问道:“小鸡毛,现在几点啦?”
尖嘴猴腮男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奇怪,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忽然又有信号了---差一刻钟,就是夜里十点了。
黄符上的朱砂卡了一秒,忽然急速倒流,汇集在中央一点,符纸上端展现出一行黑紫的符箓,上写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今,打中间冒出一道寒气,笔直地扎进尖嘴猴腮男的掌心。
尖嘴猴腮男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迟到的剧痛就击晕了他,右手齐腕处整齐的断裂开来,血管内飙出几尺高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啪嗒!”手机自动拨出最后一个报警电话后,应声掉地,碎成了渣滓。
屋里的空气由冰冷迅速调至常温。
黄符完成使命,蓬地一声自燃起来,化成毫不起眼的尘埃,悄悄飘向窗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