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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宥言一手一个拎起灰衣人的后领子,像扔死狗一样扔进汽车后备箱。

“啪”地一声带上车门,他叉腰笑道:“我可是有约会,忙彩礼的人,哪有那个闲工夫陪你们玩游戏,既然你们送上门来,便不要走了,我这里正巧缺两个药人。”

小王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狠狠一踩油门,商务车飞速的滑向城市的另一边。

翡翠湾08号。

达叔看着从宥言像饿死鬼一样扑在桌上扫荡着饭菜,生怕他噎死,忍不住问道:“你就没买一点吃的垫吧垫吧?饿成这样,吃相又差,你很丢咱们少爷的脸呢!”

从宥言吃得满嘴流油,豪迈地举着空下的饭碗,抽空抬起头,回了一句:“没空买吃哒,我得盯着寅儿啊。再来一碗!”

达叔哼哼两声,没好气地给他又盛了一碗饭:“搞得跟灾年出来逃荒的难民一样。”

从宥言端起第四碗饭,和着翡翠白玉金钩汤,搅拌几下,大口吃下,打了一个饱嗝,舒畅地叹气:“味道不错,好喝!”

简直就是饭桶!达叔气得胡子翘起:“你交了多少伙食费?再这般吃下去,家底子都要被你吃空了。”

从宥言歪着头,剔着牙:“达老头,你这样子很像一个凶狠恶毒的丈母娘哎,就是专门迫害好女婿的那种。”

达叔有点不明白:“我哪里恶了,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从宥言板着指头数给他听:“你看哈,我和寅儿越是蜜里调油,你就越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如今,我连吃一口饱饭,都要看你的脸色了,你不是凶狠恶毒的丈母娘,又是什么?”

“算了,看在你照顾寅儿长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说罢,从宥言极没形象地开始脱衣裳,几下便脱成一只白斩鸡,不顾周围的诧异,往沙发上一躺,撒娇:“寅儿啊,我腰疼,肯定是刚才打斗时受伤啦,快帮我按按。”

从宥言的整片腰部都是青紫色的淤痕,有几处还冒着硫磺的味道,也不知他是如何撑到回家的。

达叔扁扁嘴,没再出言挤兑,打开柜子,找出一瓶红花油,递过去,道:“即便是受伤,你脱成这样干什么?很好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