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太太尴尬极了,迟疑地望着从宥言身后。
原本闲坐发呆的尚鹤寅,斜瞥见二奶奶涨红的神色,心中便闪过一丝疑窦---难道此物,跟自己有关系?
起身走进,只看了一眼,尚鹤寅的眉峰便紧紧皱起,琥铂色的瞳孔流露出一丝愠怒,声音也不太友善了:“这是我母亲的嫁妆!里面装得应该一副明朝的掐丝翡翠头面。”
尚老太太更难堪了,诺诺退至床边,不敢搭腔。
旁听的尚老爷子火气也很大,一直想插嘴说话,喘息良久,才备足了力气,捶着床板,骂道:“都是老三家送来,求我帮忙搭救小伟的,我当初便说不能要,这是人家小鹤的东西!谁知…我还是贪心了。唉,总之,小鹤啊,是我不对!”
老人的声音带着病后的疲惫,乍听之下也很合理,反正错也认了,不过,罪魁祸首却是送礼的人。
‘所以,那人又拿我母亲的东西求人办事了?’尚鹤寅懒得听着这些掰扯不清的旧账历史,他叹口气,问从宥言:“匣子上面还有毒吗?”
后一句,则是问尚老爷子的:“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能带走吗?”
……
任务圆满完成,启程回家。
从宥言消耗过多,坐在车里,蔫蔫地打着呵欠。
尚鹤寅贴心的将车速放缓,打开音乐匣子,放低椅子,温养着身边人的困意。
从宥言坐在颠来颠去的“摇篮”里,很快就做起美梦。
吉普车顺着国道开往北郊,往灰雾更深处驶去。
等从宥言伸着懒腰醒过来,清晨的薄曦已经撒满山头。
这里一处私人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