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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偏夹!我偏刮!尚鹤寅绷紧了脚趾头,狠狠踢过去,哼了一声,转身睡了。

从宥言提心吊胆地想了半天,也不晓得哪里得罪了媳妇,只得惴惴不安地合眼,找周公问梦去了。

因为有满腹心事,所以隔日起床的时候,从先生就起晚了,而且有点黑眼圈。

床的另半边已经空了。看来,寅儿是出门工作了。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媳妇本来笑嘻嘻的,后来是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呢?’他揉揉脑袋,坐在床边苦思冥想。

别墅里只有阳光安静地穿过,远远能听见花园里狮虎正和熊大打闹着。

从宥言皱着眉换了一套衣衫,勉强打了一趟五禽戏,心里却还在琢磨昨晚那一记脚丫子,总是静不下心来练习吐纳。

他晃晃悠悠转到楼下的餐桌,稀里糊涂地喝着粥,盘算着该不该找几个聪明人问一问。

恰巧老吴给虫崽子们喂完药饼,从储物间走出来。

从宥言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放下粥碗,对老吴招手:“来来来!”

老吴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迈着小碎步子跑进,垂首伺立:“主人。”

从宥言斟酌了一番遣词用句,慎重问道:“老吴啊,现在有一件很奇怪很奇怪的事情,需要你帮忙想一想。虽然你脑袋笨,不是很聪明,但你活得久,看得也多,说不定能有另一番的见解。”

老吴嘴角抽了抽---你奶奶的,嫌弃我笨,就不要问我呀。可他嘴上却不敢乱秃噜,仍恭敬道:“主人您请说。”

从宥言这才开口:“有一对很恩爱很恩爱的情侣,一直都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做丈夫的,很努力的赚钱养家,媳妇也很贤惠的打理家事,世上再也没有这般幸福恩爱的情侣了……”

刚听到一半,老吴嘴角就没能忍住,偷偷翘起来,并且在肚子里笑岔了气---您想说的就是您自己吧,哈哈哈。

从宥言叹了一口气,“可是呐,做夫妻的哪有不吵架的呢。昨晚…不是,是有一天晚上啊,媳妇忽然踢了丈夫一脚,做丈夫的很纳闷啊,自己一直很努力的赚钱养家,媳妇为啥还要踢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