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焉双眸紧闭,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成誉将她扶到床上,取出银针便扎住她的几处大穴,可是官焉的疼痛似乎并没有缓解半分。
既然如此,便只能再扎另几处生死穴了。
成誉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可以一扎即中,急得在床边来回踱步,官焉则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冷汗直冒。成誉一点办法也没有,到最后心一横,拿金针刺向自己,在自己差不多变成刺猬之后,他拿针扎向官焉。
成誉以身试针,官焉全看在眼里,心中除了震惊,还有难受。
她出身豪门世家,见过无数世家公子,相貌,才气之于成誉者甚多,可是没有哪一个人如他这般坦诚、认真,还有,如他这般对自己好。
世家公子对她好,要么为着她的倾城之貌,要么为着她的家势,而他,待她好,只是把她当做师妹。
她欣喜感动,可同时也是失落。
他待她好,只是因为她是师妹。
如他所说,她终有一日是要回到那红尘俗世里去的,而他对她好,不过是她还在连山的这段日子。
往后,她回去了俗世,他便从她的生活里剥离出去了……
……
九月时,连山红叶层层,翩跹的灵蝶渐渐少了踪影。
柳官焉自打上次心疼发作之后,身子便虚了不少,因此更是惫懒了,更多时候是坐在窗边看着池子里的一池碧水发呆。
发呆时,她抓了一只偶然闯入她视线里的信鸽。
信鸽通体雪白,脖颈上圈了一根金铃铛,右腿上绑了一封信。
她翻看信条,然后便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