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一看到来人是自己父亲,她的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暂且不论对错,无论如何她都认为父亲就应该站在自己儿女这一边儿。

而不是所谓的公理或者公道,方芷柔的心思很明确,父亲现在摆明了就是要指责她,那她就不必装作乖乖女给人看。

她就是要让方天厚知道,她就没有错,一切都是宋锦瑶自找的。

面对父亲的质问,方芷柔语气不缓不慢,更没有丝毫的悔意:“宋锦瑶管我什么事?她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怀疑到我身上,所有人都跑来指责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至于如此?”

“唉,芷柔啊,你听我说,宋锦瑶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之前因为那些事情受到了极大地惊吓,医生都说她需要一直休息才能缓过来,你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么?又造成了怎样的心理阴影,你能想象得到吗?”

方天厚耐着性子跟方芷柔轻声缓语的说话,可是方天肉并不买账,她近来被太多人指责,渐渐地已经麻木于这样的劝解。

她抱起肩膀,转身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边看着窗外的雨滴滴落在青藤枝叶。

绿叶就像藤萝上的小零件,看似无关紧要却又事关重大,同样的,方芷柔这时候的心情也如风中飘零的孤叶一般,一旦到达极限,一定会爆发的。

只听方芷柔再也忍耐不住大发脾气,可能是因为骄纵惯了,在人前的时候她显得特别听话,但是一旦没有了外人对她的评价,现在她便十分暴躁。

“别说了,我不听,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要是仅仅为了告诉我宋锦瑶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听!你还是别跟我说了!”

“可是你做了错事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错误,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还是说你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人?”

“我没有,我都说了我没有,我压根就不知道宋锦瑶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谣言就以为是我做的,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不相信自己女儿难道相信外人不成?”

方芷柔解释着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方天厚;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见方天厚脸色不对,方芷柔知道刚才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正因为没做过才不应该如此着急的争辩,恰恰相反,就因为她的确做过所以争辩起来就特别急促。

她低下了头,但是口里仍旧说着:“这事情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爸爸你相信我,真的是别人不是我?”

看着自己女儿抱着肩膀看都不看自己,而且语气竟然蛮横无理到这样程度,方天厚实在高兴不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别人口中的好女孩,为什么女儿在别人面前会是一个模样,而此刻坐在床上竟又是另外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