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摇着扇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要知道这郡主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再被她自己的亲爹将她忤逆以及谋杀亲妹妹的事情给坐实的话,那她还要不要混了?
一想到那雪白的海盐卖出的高价格,宁王就忍不住要流口水。再加上后宫的淑妃娘娘是他的姨母,这次与苏梦暖合作海盐生意也是她的意思,所以他才借着这次机会主动登门。
司徒云策闻言笑了,直接挥了挥手,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就像是在驱赶什么令人讨厌的苍蝇一般。
此时外头小喜已经在催了:“郡主,咱们什么时候走?现在时辰不早了,眼瞅着那边儿就要开堂审理了。”
苏梦暖用一种很抱歉的眼神儿看了一眼宁王,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去衙门一趟。虽然我们家早就跟周家分了家,但那毕竟是我继父的亲兄弟。这年头孝道大于天,虽说那周长禄跟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为了我娘,我还是有必要走这一趟的。”
瞧她那副云淡风轻的劲儿,宁王竟然看得痴了。
司徒云策赶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才不允许他那脏兮兮的目光落在自家娘子身上呢。
苏梦暖这边儿耽搁了一会儿,而那头已经被解开哑穴的李氏,为了解救自己的宝贝儿子,此时已经风风火火地拉着周老爷子和周长福一起去了刑部大堂。
苏文那老小子其实老早就已经去了后衙,但由于苏梦暖那死丫头迟迟未能出现,他若在这个时候先去了堂上,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于是他这会儿正坐在大堂侧面儿的屏风后头喝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啪!”,刑部侍郎吴大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两旁的衙役顿时喊起了“威武”,吓得周长禄一阵子腿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口中的冤枉也变成了低声的自言自语。
“下跪人贩,你可知罪?”
周长禄左右看了看,现在跪着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于是便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旁边儿坐在太师椅上的苏府管家,此时则眯着眸子道:“大人,这是我们苏府上下亲眼所见的。那日他喝多了酒,然后就误入我家小姐闺房……”
说罢,他竟然以手掩面,做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本官再来问你,此前丞相大人所告之事,你是否认罪?”
就当他这边儿要屈打成招的时候,李氏等人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