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暖看都懒得看,毕竟这里不是京城,她没必要碍于情面就让自己劳神费力地去见那些个妇人们。
花婶儿一家子是她亲自安排冷二过去接的,还有山内村那些平时跟自己走得亲近的人家。借着这次机会,苏梦暖将人都给请来庄子吃酒席。
她自然是不能出去的,不过隔着保暖屏风,她倒也跟那些妇人们聊得起劲儿。好久没这么八卦了,听她们讲着村里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趣事,苏梦暖的日子过得倒也愉悦。
子豪就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帮着花婶儿忙前忙后,一副小主人的架势招待着众乡亲们。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影如同个小陀螺似的忙碌着,众婆子们不由得哈哈大笑。
“还记得当年这孩子就是个懂事儿的,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
“是啊是啊,这在京城里待过的孩子果然跟俺们村儿里头长大的孩子不同。瞧瞧人家这做派,哎,咱家狗蛋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挂着两桶鼻涕到处疯跑着玩儿呢。”
“咱家小石头不也是,要不是他姐夫在私塾教书,估计他连书都懒得念呢。”
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苏梦暖就像是看大戏一样。原本太后去了,她之前找人排练的大戏也不好公然开演。如今让这些人过来,她倒是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
一个月的时间被关在这么一间屋子里,苏梦暖觉得自己都要闷出蛆了。饶是这些妇人们说的话题有的时候有些跑偏,甚至还有一些带色,不过小孩子们听不懂,苏梦暖这样的已经生了四个娃的自然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一直跟着傻乐,时不时地还跟着喝彩,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温馨。
如此折腾了三天之后,从边境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北方诸小国以及部落都糟了雪灾。毡房木屋倒塌无数,牲口更是被冻死在雪地里十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