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璋顿了顿,缓缓开口,“今日是何日了?”
“回殿下,今日十七,您已昏迷了两日了。”湘竹步履轻缓,倒了杯水,又走到床边,将明璋扶靠在床头,要喂她喝水。
明璋接过水杯,“孤自己来。”
“孤醒来便觉双腿无力,太医可来过了?”
湘竹闻言,跪伏在地,才开口:“殿下,节哀。”
“呵,孤怎么了,如何就节哀了?”明璋轻笑出声,似乎对自己的状况毫不关心。
湘竹伏得更低,“那日殿下于猎场昏迷,太医院众太医连夜会诊殿下伤到了脊椎,今后,怕是不能再站起来了。”说完,她略抬起头,看了眼明璋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便又额头触地。
明璋喝完一整杯水,才缓缓开口:“那的确是要节哀。”
“湘兰呢?”
“湘兰在厨房给殿下熬药,这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明璋把空杯子递给湘竹,“起来吧,去给孤弄把轮椅来。”
湘竹应声退下,明璋靠着床头神色莫名。
“虎翼。”
“属下在!”一道暗影自房梁上翻身而下。
“情况如何?”
虎翼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明璋,“殿下昏迷当晚,确实被确诊为瘫痪,后来女皇又先后派了两回太医前来复诊,第三次还请了为民间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