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明璋哈哈大笑,“蒋综还想找事,你竟一句话便堵回去了。你也不怕提起那日的事叫母皇恼羞成怒了。”
季濯缨浅浅笑着,“陛下不会当场翻脸的,她现在还要依仗你,所以我便无所顾虑。佩玮姐姐,我都是仗着你才能口无遮拦呀!”
明璋心里熨帖,猛地把他揽进怀里,手不老实,嘴上也不依不饶,“怎么还叫姐姐,昨夜叫妻主叫得多好听!再叫几声来妻主听听?”
季濯缨笑着推她,“别闹,在外面呢!”
明璋却是更起劲了,“开了荤哪还忍得住,阿缨,我现在便想要你。”
季濯缨用力挣脱出来,嗔怒地看着她:“不行!”
明璋哼哼唧唧地拿头顶蹭他,还抓着他手就往自己身前按,“阿缨,来嘛,马车上多刺激。”
季濯缨嘴上十分冷漠:“不行就是不行,回去再说,你怎么饱暖思得这么明显!”手上却截然不同,灵活又调皮。
明璋咬着牙看他:“等回府,要你好看!”
马车刚一停下,季濯缨就大笑着跳下马车要跑。
明璋还要坐轮椅,不好追他,忙大喊:“别跑,不追你了,别摔了!”
在她们回府路上,大雪洋洋洒洒落下,鹅毛一般的雪片不多时便将世界染白,此时已积了半指厚。
季濯缨站在雪中,俏生生地朝着这边笑,唇红齿白,眉黑如墨,浅粉色的身影在漫天雪白中就宛如误落人间的仙子。
那一眼,叫明璋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栽了,栽到一个叫季濯缨的大坑里,留恋不舍,此生无憾。
屏退下人,两人手牵手走在雪中,无人想要打伞。
“阿缨,我们走到白头了。”明璋笑得好生满足,眼睛里似乎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