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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老师也不愿,你们都选择了自我了断。阿缨,那日梦醒,我就想通许多事情,看清楚谁对我好,谁是虚情假意,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梦里你自绝于我府门前时,我心痛得像是要裂开,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你。”

明璋说得动情,紧紧抱着季濯缨,将脸埋进他肩颈,深深呼吸,叫自己冷静下来。

季濯缨抬起只手,轻轻抚着明璋的脊背,“那只是个梦。你既然对我是真心,我是决计不会离开你的,妻主,我们生死与共。”

只是,他没说,若明璋死了,母亲也被逼迫,他的确不会独活,那梦,太真实了。

两人紧紧相拥,身周皆是温馨的气息。

良久,明璋闷闷开口,“长夜漫漫,守岁无聊,不如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她语气平淡还有些委屈,季濯缨只当她是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便点点头,“做什么?”

没想话音刚落便被按倒在床,而罪魁祸首一脸坏笑,“来做-爱做的事呀!”

长夜漫漫,她们守了个情意绵绵的岁。

第二日大年初一,正适合走亲访友。惦记着老师孤身一人,明璋一大早便吩咐人收拾好了拜年礼,没等季濯缨开口便带着他出了门。

“我说了,你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日后同你一起孝敬她的。”明璋摸了摸季濯缨的头,催他快上马车。

两人闹了一晚,起得自然不算早,到了宰相府时已快用午膳了,明璋考虑得周到,早已先行叫蓬莱居的厨子在宰相府常驻了,几日来阿缨吃惯了蓬莱居的口味,她也不想叫他再吃别的。

季良装得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身体却十分诚实地等在了府门口,时不时朝着太女府的方向张望。

见她们的马车一路驶来,季良又忙拍拍袖子快步跑回大门里,跑出几十步,才转身装走缓步的模样往外走,正巧与明璋二人在门口相遇。

见季濯缨从马车中出来,面色红里透白,季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明璋这丫头没亏待你。”

明璋忙也下了车,不依不饶,“学生可是把阿缨放在心里疼的,哪舍得叫他受一丝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