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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别动手!”

屋里丁零当啷的,很明显就是郎秋平主动讨了打。

外面明璋尽心尽力替她招待着宾客,其中最难招架的便是黄泽的一众部下。

黄泽还给明璋留了些面子,未曾为难她,只是端坐在席首,时不时抿一口酒,夹一筷菜。

可她手下的副将、小将们,早早对黄锦有过想法,如今心中爱慕之人被个书生娶走,一个个虽已被郎秋平斗败,却还是心中不快。

又加上明璋待人和善,且本朝律历规定,凡从军者,不犯重罪诸如杀人、通敌的,不得判处死罪,这些人便更是有恃无恐。

本想将郎秋平灌趴了,来出口恶气,却没想到她行动快躲去了。如今既然太女殿下要帮她善后,那这欠下的酒也该一便喝了。

明璋无法,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所幸她酒量尚可,才并未短短时间就被灌醉。

早晨胡闹过,季濯缨早已浑身酸累,明璋便叫他先行回府。

季濯缨拗不过,身上也确实难受,便听话地上了马车,临行还嘱咐明璋别喝太多。

没想到,天色擦黑的时候,马车载回来的,却是个不省人事的醉鬼。

湘兰喊了人搭把手,将明璋从马车上扶下来。

此时倒是不嫌弃那轮椅了,她歪在轮椅上,被飞快地推回卧房,摊平在床上。

路上已吐过几次,躺平的明璋便还算老实,只是哼哼唧唧地不住摸索,直到季濯缨将手塞进她手中,她这才本分了些。

季濯缨一手被她拽着,只得拿另一只手执帕子给她擦脸。

莺儿在一旁帮忙拧帕子,听季濯缨小声念叨,“都说了别喝多,还醉成这个样子。定是有不长眼的灌她了!”

莺儿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