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他与贺颜逐日熟稔起来。
贺颜是因家中变故,被双亲托付给了陆休,随陆休到了三不管地界的田庄。至于他,本就拜在了陆休门下,当师父的要远行,他除了跟着他走,也没别的法子好想。
双亲已然不在,只有堂兄堂嫂照拂,他们对陆休很放心,便遂了他的意。
平时看得出,贺颜只将陆休当教书先生,存着一份畏惧,陆休也没耐心哄得她信任亲近。是以,有时候,两个人相处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起初,陆休还将他们上课的地方分开,见他们熟了,索性让他们同在外书房上课。
一天,贺颜上完课,行礼道辞的时候,陆休问道:“今年五岁了?”
贺颜答是。
陆休道:“过两日,随我习武。”
“啊?”贺颜睁大眼睛,小脑瓜摇得似拨浪鼓,“不,先生,我不习武。”
陆休扬了扬眉,“为何?”
“……就不。”
陆休端详她片刻,“这也是你父母和兄长的意思。”
“……好、吧。”贺颜拎着小书箱,蔫儿蔫儿地出门去。
习武初期,枯燥且累。
西跨院是贺颜习武之处,一天得空,他去看了看。
贺颜正在扎马步,陆休窝在躺椅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