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说好。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和贺颜每日在西跨院见面,她练功的时候,他温习功课。
知晓她的不情愿,他便不赶进度,只让她先逐日适应下来。
陆休隔三五日来看看,见状蹙眉道:“你们俩合伙儿敷衍我是吧?”
“才没有。”贺颜说。
他则说:“急什么?”
陆休给了他一记凿栗,却也没再说什么。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他留意到,贺颜仍是绝口不提亲人,而对于现状,是有着隐而不发的小脾气的。
他感觉不妥,却不便出言探寻。
时光如水,从容流转至芳菲四月。
这个月休沐日,贺颜情绪愈发不对劲,连陆休都察觉到了。
陆休斟酌一阵子,把两个学生唤到面前:“我去城里一趟,你们随行。”
蒋云初要添置文具,当即称是。
贺颜则说:“不去。”
陆休扬了扬眉,少见地出言哄道:“我给你多买些礼物,成么?”
“不去。”贺颜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一下,看向蒋云初,“云初哥哥也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