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那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全然信任、依赖。
贺颜回到房间,拆开斗方外面的纸,看到跃然纸上的小时候的自己,笑得微眯了大眼睛。
不可避免的,她回想起了幼年时光。
如果没有他,她恐怕会变成个闷葫芦,长年累月的做小气包子。
他打小就话少,但会耐心又专注地聆听她说话。
书窈曾悄悄问过她,跟他相处,真的不闷么?
闷?怎么会呢?大多数时候,其实只要他在近前,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她就心安。没道理好讲。
小时候,陆休曾打趣她,赖上阿初了。
她说是,我就是赖上阿初哥哥了——是从那次之后,她改唤他阿初哥哥。
对着画出了会儿神,贺颜将画和簪子收入从家里带来的箱子,上了锁。
她看看时间,估摸着许书窈该醒了,过去找她。
许书窈却不在。
许书窈很早就醒了。
今天是贺颜的生辰,她早就备下了礼物,昨日也与知味斋打过招呼,让他们破例一次,在早间做两碗寿面。他们很爽快地应了。
洗漱更衣之后,许书窈去找贺颜,却发现她房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