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蒋云初是在为商量好的行事章程做铺垫。
莫坤大为佩服之余,缠着蒋云初教他算卦的本事。
蒋云初有点儿啼笑皆非,让他先去看书,入门了再说。
陆休和许家夫妇应贺家所托,到周家提亲,到第二次,周家便应下来。
之后,陆休就不管了,余下的事,由许家夫妇为两家张罗。
这种少年人彼此有意、两方长辈又赞同的亲事,所谓媒人便省心得很。许夫人还是很热心,有事没事就去贺家、周家内宅坐坐。
许家的事,贺夫人是知道一些的,心里很看不上许夫人,行事却要顾及许老爷的情面,见到许夫人,便完全用场面功夫应承。
许夫人之所以这么上心,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些年处处被掣肘、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简直是一场冗长晦暗的梦。她恨毒了许青松与许书窈父女二人,闷在内宅的年年月月,都在为翻身报复做准备,只是不会像年轻时那么傻,把怨气撒在明处。
许青松不曾动过休妻的心思,是权衡她娘家门第之故。
到这一两年,娘家帮衬之故,许青松对她的限制在慢慢减少。到底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主母不当家,真不是长久之计。他比她更明白这一点。
做媒的事,尽心忙碌了一段时日,加上她刻意低头逢迎,许青松对她的态度缓和不少,不再要求她与谁来往都先得到他同意。
许夫人开始盘算许书窈的亲事。
她吃过的这些苦,要让许书窈加倍承受。许青松为了女儿,一度不把她当人,钝刀子磨着她,她就让他尝到切肤之痛。
蒋云初分析锦瑟的那些话,莫坤一本正经地复述给皇帝听。
本就是皇帝热衷的揣摩人心的事,这件事又很有些玄机,他当即就重视起来,思量再三,深以为然,“很有道理。”停一停,夸奖了莫坤一句,“你当差愈发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