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初权当没听到,折回到她面前,掉转身,又弯身,“来。”
“啊?”贺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上来,背着。”他说。
“……”贺颜担心他会太累。
“快些,不然把你扔河里去。”他半是玩笑半是威胁。
“好、吧。”
背着她快步往前走的时候,蒋云初嘀咕道:“要下雨了,又没蓑衣折伞,你可千万别生病。”
贺颜听到了,没吱声。
那晚,他们抵达投宿的道观时,全都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可以。
幸好,小道士给他们熬了一锅姜汤,又送上清淡可口的饭菜。
吃完饭,蒋云初让她脱掉鞋子,看过她好几处磨破皮的小脚丫,说等着。
半个时辰后,拿来一小瓶药膏,送到她手里,“自己涂在脚上,可以么?”
她用力点头,握紧盛着药膏的白瓷瓶,“可以的。”
蒋云初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脸儿,“乖,上完药就睡觉,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
她又用力点头,“好!”心里是很开心,却没来由地想哭。
说不清是因何而起。
到如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