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
赵子安没心没肺地笑着,开始利诱:“你多出门走动,我多给你些零花钱。这一两日给你张罗两千两,成不成?”
杨素衣若有所思,“我与蒋夫人走动起来,就等于你与蒋侯有了交情——你不会是这么想的吧?也忒笨了。”
“不是,两家女眷有来往就成,我可不敢往那煞星跟前儿凑——你听说过没?在大街上,骑马拖着方志老长一段路,路上那些血呦……”
“闭嘴闭嘴。”杨素衣听不来那种事,沉吟一会儿,点头道,“你先给我体己银子,我才试着登蒋府的门,要是吃了闭门羹,那也是情理之中,你可不能让你爹去找皇上告状。”
赵子安连声说好。
说定了这件事,天色很晚了,他也可以溜去外院了。
起身走到门口,他回头望着杨素衣,坏笑道:“媳妇儿,总独守空房难熬不?要不然我给你找个男人?”
杨素衣一时间气得险些没脉,缓过来立马站身,转着圈儿找合手的东西,要揍他。
他已笑哈哈地出门,“鸡毛掸子不就在花瓶里么?得,你且记着,下回再找补。”
杨素衣望着晃动的门帘,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只是跟这个二百五这样过日子,她也能凑合,但是上头还有公婆,两个长辈最关心她的肚子,总请太医把脉不说,还总亲自督促着她一碗又一碗地喝养身的汤药。
她就算把自己喝成药材,也不可能有喜,偏又不能跟公婆说。
能怎么办呢?要不就跟赵子安相处成兄弟情义,让他放自己一马,赏一份休书;要么就得自己想法子,找人帮自己离开这个泥沼。
翎山书院,诗画廊中,何莲娇一面慢吞吞地走,一面默默地抹眼泪。
颜颜出嫁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昨日去贺府相送的时候也真的很高兴,这会儿想的多了,越来越难过。
忽然间一声男子的轻咳,惊得她一哆嗦,循声望去,抖着声音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