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它正常换毛掉毛的情形,要是不当回事,情形不知有多壮观。
她笑,“让阿初看到,又要数落我只知道跟你玩儿,不会照顾你。晚上好好儿地洗个澡,好不好?”
雪狼只管忙着跟她起腻。
上午来了三位客人。
先来的是杨素衣,两日前便约好的。两个人这一生大抵也没可能成为手帕交,可相处了这一阵,都是实心实意地待彼此。
杨素衣进门时神色有些紧张,一落座便问道:“皇室两位贵人入狱的事,你一定听说了吧?”
“自然。”贺颜笑着点头,从晓瑜手中接过茶盏,送到杨素衣手里。
杨素衣见她神色如常,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缓解,压低声音:“今日本该有朝会,但因皇上抱恙免了。”
贺颜嗯了一声。
晓瑜、晓双几个自动退到了外面。
杨素衣若有所思,“我是想着,变天的日子不太远了,以赵家数年来积的阴德,横竖是没谁能容着。幸好我是女眷,那等霉运,不会再冲在前头,眼下该做的,是多捞赵子安一些银钱……”
贺颜好笑之后,便又一次地不落忍了。那般的夫妻光景,简直还不如常对青灯古佛。
还是想帮杨素衣一把,却是能力有限,要通过阿初。
她直言不讳地问:“这类话,我听你说过三两次了,都没提过娘家,没想过让娘家帮你促成和离之事?”
杨素衣这边,相对来说想的很简单。
在赵子安提出让她与贺颜冰释前嫌的时候,她动过好生应承寻机请求帮衬的念头,现在却是做梦也不会想了:庙堂里的大事小情,但凡听说,总能在传闻后面找到蒋云初的影子——瘆的慌,她是不敢求一个活阎王帮忙,以前动的那点儿少女心思,不要说早就放下了,便是还有,也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