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们二位对贺夫人、尊夫人的看重,还有你如今的权势,我相信,不愁将诏狱坐穿。
“那道婆该是梁王的死士,以梁王目前的处境,她破罐破摔也在情理之中。
“我承认,一度很是为难。”
蒋云初道:“可您最终决定找我。”
许青松眼中的纠结消散,有了破釜沉舟的坚定,“我不论怎样推想,都做不到。只希望贺夫人与尊夫人一直不知情。”
蒋云初敏锐地察觉到一件事:“您相信那些是真的。”
许青松微笑,“尊夫人是小女至交,景家惨案我一直耿耿于怀,加之一两日不眠不休地斟酌这一件事,便想通了。”
想通之后的选择是豁出自己。蒋云初望向对方的目光,毫不掩饰心中敬意。
许青松娓娓道:“将心比心,我没法子为了自己和女儿,就不顾那些事对贺夫人与尊夫人的影响。
“贺夫人若不知情,最好。我相信她知情后也不会因此怨怪谁,但没那个必要。
“尊夫人是景、贺两家的女儿,从八、九岁起,见到我,总唤一声叔父……说句托大的话,是看着她长大的,更记得她对小女的种种照顾。我要怎么样,才忍心刺伤她?
“但我也真犹豫过,毕竟,我有女儿。
“我若因此落难,只能怪梁王歹毒,身在狱中还挑拨离间。毕竟,贺侯与你要顾及的是两个家族甚至更多人,你们将我灭口,也是情理之中。
“我不是贸然登门叨扰,是来要你发落的。”
蒋云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