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听到这儿,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够他方才挂在树上的那个小布包。
赫绍煊眼疾手快地将她拦腰抱开,鬓角青丝掩去一半的耳根有些微微发红,语气不咸不淡道:
“已经许好愿的红笺是不能拆的,不然会不灵。”
楚禾对他这样的迷信的态度表示不能理解,但又实在好奇他写的是什么,于是便抬起头眨巴了眨巴眼睛问: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写了什么呀。”
赫绍煊依旧面无表情:
“不行,神灵要是知道我把愿望告诉了别人,他就不会保佑我的愿望成真了。”
“你可以小点声说,这样神灵不就听不到了。”
“……”
在她的多番纠缠下,赫绍煊像是铁了心一样就是不告诉她自己许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于是楚禾赌气地说:
“不说就不说。”
说着,她坐到了石桌前,随手捡了一张红笺纸和一支纤细的狼毫过来,将笔杆轻轻撑在下巴上,思索了片刻才落笔。
见她一落笔,赫绍煊立刻便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挪了一寸。
趁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写字,又往她旁边挪了一寸。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愿望不肯给别人看,却又很想知道别人许了什么愿望。
谁知楚禾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用肘弯护住自己的红笺纸,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赫绍煊这才悻悻地回到原位,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