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婆子不耐烦,也不想多碎嘴这后宅院的事情,当即嚷道:“你是还没睡醒,魇着了吧?赶紧办完这活计,咱们吃酒去。”
此地阴冷,原先的婆子也觉得有理,两人便合力把女孩搬进去,让她陷入永久长眠。
那婆子摆放翠柳的手的时候,还内心中感叹:这养的如此漂亮的丹蔻居然劈了个干净,可见当时她用手指去扒着井沿的时候,得有多绝望。
便是哪怕一个人听得到,也不会落忍让她有这个下场。
同一时间,不远的厢房处。
“不知道您的口味,我就各色糕点都捡了些。”阿笙笑意盈盈地对着已经面色缓和、收拾齐整的阿锄娘递过来杯清茶。
几块松软点心下肚,再灌一口热茶,阿锄娘这一早就被吓得不安稳乱撞的心,才踏实下来。
热气缭绕间,阿锄娘拍拍阿笙的手:“好孩子,有你在夫人身边守着,我就放心了。”
阿笙把手不留痕迹地缩回来,又给她斟了一杯茶:“您不是来看望阿锄哥的吗,怎么这么大清早就过来?”
不说这个还好。
一提起这件事,阿锄娘就满肚子牢骚:“还不是这小子被双桃那狐狸精给勾走了魂,大半夜不睡觉和这野丫头私会。昨夜里头我瞅不清,这才一大早就跑过来,哪里想得到撞上这么个邪乎的场景?”
这倒是阿笙头一次听说,她之前只是隐约猜测双桃可能对阿锄有那么几分不清不楚,这样看来,倒是两情相悦。
若是如此,又何苦来招惹她同房的百叶呢?
阿笙垂眸,笑意也淡下来:“原是如此,我还以为阿锄哥会和百叶姐姐结成连理呢。”
这可真是有缘相识逢知音,阿锄娘糕点也不吃了,很是认可:“我也喜欢百叶那丫头,谁承想阿锄这臭小子被这个贱货勾搭上了?”
那百叶不多话,干活利索,很有阿锄娘自己当年风风火火的劲头,偏偏还性子温和,她这个老婆婆也能拿捏得住,整不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