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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只含糊地“嗳”一声,还定定地听那驸马报名。

崔珩晏气得五佛升天,正待继续指控阿笙没良心,便发现那正报名的伶人停顿一下。

伶人面露古怪,还是高声叫道:“美人,无价。”

众人哗然,不知是谁竟如此恬不知耻,敢自称美人,还觍颜标榜自己无价!

喧闹声中,阿笙可算转过头来,目光流转。

她眉眼都笑弯,真真比个浪荡公子哥还轻佻:“无价之宝,美人你可还满意?”

出了戏楼,薄暮西升。

没了毒辣太阳照射,阿笙也精神起来,兴致勃勃地在摊子上左看右望。

崔珩晏倒是还在原地,回顾刚才的折子戏。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公主害羞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

那白衣公子本不过是一时好奇打赌,哪里想到这下竟搭进去一生?

他是不敢,也绝无可能休掉公主的。

于是,驸马也只得被公主当做禁脔,郁郁一生,再不得见丝毫风流写意的恣意。

可若是,能将少时便慕艾的清辉永久囚禁。

公子璜沐浴在光影交接的斑驳处,他目光深邃,就连玉白的面皮上都涌起病态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