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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博惶急把眼睛避开,不敢再看。

那范邨见此状怪笑一声,直接从腰际抽出个鞭子,兜头向她身上乱抽,那破空的尖锐鞭梢落在皮肉上的声响,便是早就习惯他此状的小厮都不忍看的缩了缩头。

范邨薅住她的满头秀发往后院走,冷笑着道:“当真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奈何不得许公子,难道连你这个小小贱婢都动不得了?”

那妾侍清凉如雪的裙摆在地上迤逦散开,有深红色的血迹,宛如细小的花朵层层绽放。

门户大开,有风刮过。

血味腥甜,明明是夏日,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去年的凛冬时分。

唯有她的裙摆还有初蕊缓缓盛绽,就仿若是因着穿堂风拂过而回眸,才碰巧能得以见到的,疏枝月下梅。

可是这酷暑的迷濛风雪盛大,又有谁还能够寻得催人回家的归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日子也太难熬了,简直就是生死时速。

第37章 你怎地哭了

月临屋角, 有阴湿的绿苔爬上了这缕着金鳞色的屋阁。

明明是夏日, 可是许志博却还沉浸在刚刚那被拖走的妾侍凄婉的霜寒眼神中。

是梅影横窗如雪乱的淡漠颜色。

不过转眼间, 那临砌落影的疏霜淡红,就已经彻底消匿在这烧烛续白昼、只叹香零落的楼阁后院。

“许公子,你还好吗?”

就在许志博汗透两重夹衣、还在细细思索为何觉得那妾侍有些眼熟时, 便听到微哑的女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