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再看不清楚了。
可是,有另外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尖尖地叫道:“这都是迁怒。”
“釉梅是在替你顶罪。”
“如果不是你自信满满应承下来赛龙舟的事,打包票说自己会赢,也不会让釉梅落得这个下场。”
“都怪你。”
“全怪你。”
“这都是你的错。”
头晕目眩之时,许志博好像又回到了弱冠之年时父亲和他谈话的那间小书屋。
由德高望重的长辈为他行过加冠礼数之后,他的父亲高大的背脊忽然驼了下来,眉目也浮现出苍老之色。
他的父亲重重地拍上他尚且稚嫩的肩膀,一字一顿地对他讲:“吾儿志博,许家的未来就都靠你了。”
“你成,则许家盛。”
“你败,则许家亡。”
许志博父亲眼神中寄予的厚望令他甚至畏缩想逃,可是他的父亲却牢牢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满怀信任地嘱托他:“要知道啊,阖府上下百来号人,老祖宗传承下来的基业,就全都靠你了。”
“我知道吾儿智圆行方、运智铺谋,必不会让我们失望,对吧?”
“对吧?”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