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求于他,留春都恨不得唾他一口,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虽然不知道他和釉梅之间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可是听之前釉梅的讲述、外加观他这副崩溃的样子, 这两人也应当是关系非同一般的旧识。
就算是当时没反应过来, 可是她递过那肉松蛋黄青团子的时候, 许志博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吧。
那个时候范老匹夫可是才把釉梅拖走, 他就算是一家商户,可是也是涿郡有名的富商, 范邨总要给他几分薄面。
别的不说, 要是其他人敢把这十拿九稳的龙舟差事办成这个样子,怕是骨灰都早就洒进河里头,扬起的粉末都得被鱼给吃干净了。
要是真的想救人, 他若是真的硬气点,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就算失败了,可以至少拿出来个态度。
然而这副又要当缩头乌龟、又捶胸顿足哀叹的黏黏糊糊模样,真是恶心透顶,像团烂泥一样沤烂。
旁的不说,便是那烟花柳巷之地的姐儿都比他有气节。
就这样的人,还说什么能好好照顾阿笙?
以阿笙的姣美容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劳什子许大公子怕是得比那长了两个钳子、八条腿的螃蟹爬得还要快。
可快别再说笑话了,留春的大牙都快要被笑掉了。
不行,决计不能让阿笙嫁给这种缩头缩脑的懦夫!
拿手指轻轻敲打着乘着早已经凉了药液的瓷碗,留春陷入沉思。
这药自然是留春专门为范邨所特意熬煮的月茄颠,万不曾想到的是,这许志博旁的不行,献上来的苏屠醣倒是能刚好就能解了这毒的药性。
这世上也就唯有这苏屠醣能解,居然还真的恰巧被范邨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