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膳食公子没用太多,倒是阿笙没忍住,又用了不少。
倒不是她有多嘴馋,而是这些菜式恰好道道都是嗜甜的阿笙最爱。
又是奶油菠萝球,又是蜜汁烧乳猪,又是甜酱片皮鸭,还有杏仁豆腐和鲜奶冻。
甚至还有糖椰角。
这让阿笙怎么能控制住?
阿笙一边剥甜橙美其名曰为“消食”,一边还不忘指控崔珩晏:“公子为什么不好好用膳,当初承诺我的全不做数嘛?”
她真的要伤心了,每次崔珩晏都这样,嘴巴上保证得很好,到末了什么都不做。
阿笙可算明白当时教自己吹笛的女先生心情,这可太不是滋味了。
崔珩晏可不会轻易接受这番指控,他愤愤道:“不只是徒儿,小师父也没有做到答应我的事情。”
阿笙用被汁水染过的葱白手指点点自己,柔柔问:“那公子是在怪为师吗?”
“哼,”崔珩晏望一眼她,别扭地勉勉强强道,“那就算我们扯平。”
阿笙却不依:“我顶多只是一件事没有完成,而且还是机缘巧合。公子呢?说的就没有一件办到的,叫着师父,结果自己还顶嘴。”
崔珩晏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阿笙手里的甜橙,他闷声闷气的:“怎么能按照件数算?这程度完全不一样。”
眼瞧着阿笙眉毛又要拧紧,崔珩晏又忙续上:“一码归一码。小师父可以罚我,但是为师者不能以身作则,是不是也当罚?”
这可真是满肚子的歪理。
外头的小厮阿余正瘪着肚子,嗅着散发出来的食物诱人味道,恶狠狠啃着手里头包点,催眠自己这一口咬的是糖醋排骨,下一口吃的是红醋鲤鱼。
太憋屈了,要不是还要伺候这龟毛公子,他现在就出去包个席面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