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阿笙已经被公子气跑了。
崔珩晏心里越发烦闷,字不成意,索性把书一掷,“要吵出去吵,闹得我脑袋疼。”
原来嗡嗡嗡的两个人这下一起乖乖噤声了。
最后还是崔珩晏一锤定音道:“先去益州永昌郡的刘家,然后去王都。”
他瞥了垂头不语的两个人,冷嗤道:“真不知道养你们两个有什么用。”
小心抬起头,阿余的眼睛晶亮亮的:“小的们当然是用来陪公子聊天解闷啊。”
公子璜凉沁沁地笑起来:“连鹦鹉都比你们会讲话。”
随即崔珩晏嫌弃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领赏呢?”
赏赐那是胡扯,哑药倒可能有一杯。
阿余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消失在眼前了。唯有阿裕眉头锁紧,小声劝:“公子,我们还是先回王都吧,到那边换一批快马,脚程也快一些,况且您的病更要紧啊。”
崔珩晏眼皮子都没抬起来,“夜长梦多,你自己不也说,中途容易出现意外。”
阿裕不曾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话给堵死,憋得是耳红脖子粗,但是这还不放弃,忍不住说:“那我们快些出发吧,公子的病耽搁不起啊。”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崔珩晏慢悠悠抬起眸子,“还是因着只有阿余去过西域,你没去过,也想到那边看看风景了?”
闭紧了嘴巴,阿裕疯狂摇头,施礼后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崔珩晏神色淡下来,玉白的手指轻轻拨弄一下桌案上熠熠生辉的迪罗泊石头,半晌,轻笑着自嘲道:“我可真是自作孽。”
随即他修长手指将冰凉的玉石收拢起来,苍白的肤色恍若是覆盖着琅霜,“阿笙会原谅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