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公子都跑去西戎了,还能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阿笙在想什么?”公子羽睫上的雪沉进酒液里,滴答出缠绵的涟漪,就连无色的薄唇都因为室内的暖炉升腾出一点淡淡的朱色。
好看极了。
无声笑起来,阿笙甜糯地开了口:“公子不会想知道的。”
她在想,公子还会怎么杀了她。
将大氅挂到了一旁,崔珩晏的指节落在酒盏上是透明的玉色,就连嗓音都是轻柔和煦的:“阿笙有没有想我?”
“有的。”阿笙如实回答。
无论是一夜天明的黑甜梦境,还是曙光微白的清寂黎明,她都会想起来公子。
就只是想起来而已。
就像她挂念旧年在涿郡的崔府见过的那些海棠,现在还在开吗?
崔珩晏拾起来酒盏递到唇边,温柔地说:“我也很想阿笙。”
酒液浸透唇瓣渗入喉咙用不上多久,甚至哪怕是一朵雪花飘散下来的时间,都远比酒入腑脏的时间要来的绵长。
杜蘅香气近了。
是谁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颊,呼吸声都因着过于近而悉数可辨,公子唇齿中的酒香绵延进阿笙的嘴唇,还带着初雪的沁沁微凉。
止渴。
用来止渴的并非是醇厚的普通酒液,而是鸠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