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山?”

温映寒微微颔首,眸间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回忆起了些旧事。

她望了眼珠帘外,顿了顿,轻声开口道“你可能不知,泽山,那是个在宫里不能提的两个字。”

芸夏从前是王府中的下人,多半是沈凌渊出宫建府后才被买到府里的,所以可能不知道过去宫中的这些事,其实不止是她,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并不知晓这段往事。

沈泽山,那是太后从前嫡出长子的名讳。

太后如今膝下无子,只因从前是皇后,沈凌渊母妃早已不在世了,才成了这当今大盈朝中独一无二的太后。

但是太后并不是从始至终都无子嗣的,她曾经有过一子,只不过当年早夭,未能活下来。听闻太后当年悲痛欲绝,几度重病,每每提起便哭得快要昏厥,甚至夜不能寐,先帝心中也万分悲痛,念及发妻身体,从此便下令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

这段往事,还是温映寒年幼时去姨母宫中偶然间听到的。年头已经很久了,甚至如今记得的人也不多了。

这样的两个字若是在太后寿宴当天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太后的反应可想而知。

设下这个局的人,心思当真阴险。

温映寒大致挑了两句说给了芸夏听,芸夏惊讶了半晌。

“竟然是这样!”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上下两句话凑在一起跟往常她见到的排列组合不一样,起初她还以为是御厨设计时的别出心裁,没想到是竟是一场别有用心!

温映寒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小桌上,眉心轻蹙着细细思索。

这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巧合,若不是她多存了个心思让芸夏去御膳房看一看,恐怕到寿宴开始,寿桃端上来之前,她们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那人费这样大的周章,布下这个局,肯定不是只为了给太后添堵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激怒了太后只是表象,实际上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