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针灸后不宜即刻沐浴,不然温映寒定要传人去烧水了。
芸夏立刻起身上前,谨慎地扶了她起身,她絮絮叨叨地开口“依奴婢看,这施针之所以是一月一次,就是因为太伤身子了,不能连续。”
温映寒轻笑,“你又知道了。改日送你到太医院当学徒好了。”
“奴婢愿意去的,等学成了就亲自为娘娘调理身子,再不让他们这些人胡来。”
温映寒无奈摇头,“好好好。”
……
晚上的时候,温映寒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了,芸夏站在她身后替她取下白日里的发簪时,她还特意望了望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不算太糟糕的面色。
明日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不怕被旁人看到了。
“娘娘今天早些歇息,今晚是奴婢值守,有什么事您直接唤奴婢就好,奴婢就在门口守着。”
温映寒点点头应了,回眸将身侧的烛火熄灭了。
夜色沉静,燃着安神香的赤金香炉上细烟袅袅盘旋升起,雕着藤蔓花纹的云窗隔绝了清风拂过和夏蝉虫鸣的声音,寝殿中格外静谧。
温映寒本以为经历了白天的波折,晚上可以睡得很好。可当意识堕入更深的黑暗时,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更加清晰的梦境。
乌云,骤雨。
还有埋藏在云层中身处缓缓涌动的雷声。
一切真实得甚至不像是个梦境,就好像是曾经实实在在地她眼前出现过一样。
这个梦她好像做过,只不过不再像上次那般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