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现在街道中央,握紧拳头,硬生生将流到眼眶的泪憋回去:才不是,母亲是为了,是为了不拖累活着的他才……
周寻不知道就这么在街上似游魂一般游荡了多久,有一日忽然见得大夫人和周往衣着光鲜的行于街上,他以为自己瞧错了,过了片刻,有两个女子在他们身后指点:“听说这周家败落都是因为这大夫人和她儿子,两个人伙同外人和那县官才害得周家如此。”
“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谁说不是呢?”
谈话声渐渐远了,只剩仍旧周寻愣怔在原地。
日暮时,一阵擂鼓声响彻了整个长街。
少年坚毅清瘦,却抽出了鸣冤的木棒用尽全身力气砸在鼓上鸣冤叫屈,似乎满腔的愤愤不平都发泄于此。
县官甩了甩袖子,打着哈欠从里堂出来了,起因便是有位少年郎在门外击鼓鸣冤说是要申冤。
他这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显然没个正经儿,落座后师爷站在他旁侧凑近他耳边简单说了说情况。
堂门外已经一众百姓聚起来打算看场好戏。
县官一手扯着袖子一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了那么一下:“堂下何人?”
周寻站在那里,背脊挺的笔直,看起来虽落魄,尤不失少年风骨。
“回大人,草民是周氏二公子周寻。”
县官听完不禁对着旁边的师爷笑出了声:“他说什么?哪来的周氏?周氏不就早就破落了吗,还敢自称公子?”
师爷轻咳两下提醒一番。他这才正了形。
“你说,你击鼓鸣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