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作这人,独独就把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掌心,寄予厚望,如今知晓出事还不知又要闹出多大的事情。
果然,通传的人很快回来连着简作也赶来了。
看见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人,一手摩挲着简君怡的脸一边哭道:“君怡,你这是怎么了?”
“简公子在京郊受了伤,我带人赶到的时候情形已经十分危急了。”程章解释道。
简作看着程章:“你是怎么知晓君怡出了事?”
“是今日在放粮时有一男子来说他去京郊采野菜充饥,撞见重伤的令郎,我这才知晓。”
“既然这件事是他先发现的,就将他找回来问个清楚,虽说不是你的错,但若是以你从前的官职,这种事也应该交由你去调查,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我君怡无故受伤。”
程章拱手作揖:“是。”
只是往后一连找了那个来报信的人许多天就是不见踪影,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却突然消失不见,像人间蒸发一般。
简君怡伤势很重,断了几根肋骨,被刀刺入心脏,若不是有意偏上几分,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每日请了许多名医来简作心急如焚甚至将宫中御医都想法子带来为简君怡瞧病,各个也只是摇摇头束手无策开上几副方子,用各种名贵汤药日日吊着。
听得最多的一句便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看公子能否靠自己扛过来了。”
就这么吊了近半月,简君怡才终于转醒,简作听闻下人报的消息急忙赶去喜极而泣。
“君怡,你可算是醒了,你知晓爹有多忧心吗?”
简君怡看着简作愣愣唤一声“爹”。
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提醒着他那一日昏迷之前的一幕幕,他闭了闭眼努力回忆着几人的音容笑貌,最终喊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