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直都不曾在这期间舒展开来。
最终无意识的扁撇了下嘴却始终都没把那一句“好苦”说出来。
怎么会不苦?
这药可是惜慈用心熬制,还加了许多同效果中最苦的那一种。
惜慈将碗放下,忍不住道:“连从悬崖掉下来都不怕,想不到你竟还怕药苦。”
“看着冷冰冰的,惯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竟怕药苦。”
周寻被戳破,面上也没有不虞。
只是自己下了榻推门出去,却被惜慈瞥见用水漱口。
惜慈不禁掩唇偷笑。
她倚在门边:“瞧着你比我年岁长,我便自作主张唤你一声哥哥了。”
周寻的身子僵了下,没说不行,却也没应。
在惜慈的照料下,周寻一日日好起来,惜慈去采药的时候也偶尔会带上他。
“祝姑娘,你要找的是哪一种?”周寻隔着一片花草问正在采药的姑娘。
即便这已经不是自医好他的嗓子后周寻第一次同他说话,但没听一次惜慈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反应过来。
她抹一把额上的薄汗嘟囔着:“整日里都叫姑娘,告诉你我叫祝惜慈又是一口一个祝姑娘了。”
惜慈的确将他的嗓子治好了八分,他的声音果然像她想象中一般清澈低沉,带着几分惹人酥软的醇厚,格外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