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宫门处,周随在外面唤了一声:“公子,到了。”
周寻一手掀开车帘一手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放下车帘,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轻轻拍了拍锦书的脸颊凑到人耳畔低声:“再不起,就宫禁了。”
锦书闻声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唔?”
抬头时温软的唇恰好擦过周寻的脸,这下子两个人都清醒了,锦书赶紧下了马车,周寻叫住人:“等等。”
锦书停在那里,周寻跟着下了马车,将东西递给她:“东西丢了,就是白出来这一趟了。”
锦书接过东西逃也似的跑得快的像只兔子一般很快离开了,怕人又会为难她,周寻也跟上去,走到宫门口守卫果然又翻脸不认人将她拦了下来。
周寻这次并未帮着她2多说,只是将腰际令牌塞给她:“往后,他们见令牌如见我。你那块还是自己收起来在宫中使吧。”
锦书竟然还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丝丝嘲笑与轻蔑意味,可是守卫看他二人同进同出,周寻还将自己贴身令牌也给了她自然而然就觉得她们关系匪浅,对视一眼也明白日后对着锦书也得是对着主子的模样了。
还不等锦书开口就放行了。
锦书回了贤妃那里,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日为了让周寻带她出宫还答应了要给他做吃食。
“索性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他应当很快就忘了。”锦书嘟囔了一句,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种种仍旧或多或少的给她留下了印象,难免扰乱了她的思绪,便又开始想着之前的决断,从前她最为厌恶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之人,没想到而今她也成了演戏骗人的人。
尽管扼腕叹息,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贤妃第二日瞧着锦书出去一趟回来得虽晚了一些,但心情像是好了许多便觉得宣儿的这番心思也算是没有白费。
昨日梁宣来瞧她,说是瞧她,她又如何看不出来是借着来瞧她看锦书的,母子二人说着话儿,贤妃便直接提到锦书状态瞧着很差,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梁宣便当即给贤妃商量着让人出趟宫去,就当是放松心情随意寻个由头就是了,贤妃这才依着他寻了采买的借口让锦书出宫去了。就连她也讶异于梁宣的细腻心思。
往日里从未见他对着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这次却仅仅因为她提到程锦书心情不好了就要让她破例将一月一次的采买给她提前,着实是头一遭。
贤妃对着锦书便不仅仅多了一开始的亲近,带着她也格外关注起来这个姑娘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