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的梁宣,她这幅样子若是被梁宣看见了,再或者他不曾跟出来,现在的他换成梁宣。
想着眼神忽然清明几分,俯身含住了姑娘小巧而白软的耳垂心道:没有这种可能。
锦书觉得身上更难受了些,眉头皱的更紧:“阿寻哥哥,难受。”
周寻长睫鸦羽一般覆盖下来投下一小片阴影,没有听到一般又开始用齿间细细轻轻的研磨锦书的耳垂,带着微微的痛感,惹得她身子在周寻怀中战栗了一下。
周寻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的想到了梁宣,又紧跟着想到了当初梁宣从自己怀中抱过锦书带走还将人安置在宫中,然后顺着他耳垂往下下移到了下巴、脖颈
莫名想到锦书曾经提过的梁宣救了她带她回陨都一事,撤开距离:他是不是也和你有过这般近这般亲昵的时候。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那种灼烫和酸涩的感觉缓缓漫上心头多一点就要将他灼伤:“我不准。”
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锦书也听不明白了,身子彻底软下去,只能在他身上攀着他借他的力依附着他。
御花园中宫灯距离甚远,很是晦暗,宫灯的微弱光亮下,他眼眸漂亮得像一块上好的琉璃,睫毛卷长,眼尾上翘有桃花风情,她一时看呆了眼。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低沉又极具诱惑力,“他可曾教过你,‘妆成剪烛后,醉起拂衫时’?”
锦书隐约的拉回一点理智,大致明白了几分话中意思,本是因酒意浓重才惹得脸颊绯红,在这时候问出这话的周寻眼中却变成了默认一般,他嗤笑一声退开,“学的真多”。
顷刻间锦书明白过来什么,可怜兮兮拽住他的袖子扯了扯:“没有,不是阿寻哥哥想得那般。”
可能是因为刚才二人那一番,姑娘声音酥媚入骨,带了些委屈和撒娇。
周寻看到后面有一处一个身影动了动,又很快消失这才放下心来。手在姑娘背后按着往自己身边来,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小姑娘,是最乖的。”周寻是看见有人来了,故意为之,没想到锦书的反应这么大,忽然就觉得这样醉酒又情不自禁的锦书很可爱,更加起了恶趣味逗弄她的拙劣心思。
他很清楚,方才的人一定是自己熟识的人,并且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才没有慌张故意拉开锦书说了那几句话让人误会果然就看到人离开了。
锦书对于这种事情毕竟生涩,不懂得如何打消周寻怀疑,以为他还在因为自己的反应耿耿于怀,自己主动踮脚亲了一下他,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一触即分。
周寻嘴边牵起苦笑,哭笑不得:“我没你想象的那般正人君子,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