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道:“轮你出题。”
季沧亭抬眸看向父母的牌位,又挪向老彭那里,道:“杀老彭的凶手,我或有猜测,若我猜中,你当不再阻我帝位,或归隐南岭十年,容我天下大治。”
“可以。”成钰颔首道,“彭校尉之死,我亦有所猜测,首恶者,我赌石梁玉。”
季沧亭神色一凝,道:“可有证据?”
“无,直觉如此。”
“那我只有赌凶手非他了,倘若你猜中,私奔之路,山长水遥,记得多备好我喜欢的酒。”季沧亭起身离去,行至门前,复又道,“我明白你的怒意,今日不强求,下次,至少睁开眼看看我。”
她走得略显仓皇,因她而来的熟悉暖意未曾稍驻便消散了开去。
成钰仿佛又看见了那片永无尽头的死丧雪原,唯有孤寂的狼嚎相伴。
“我又何尝不想见你……”
……
季沧亭甫踏出了府门,便一阵止不住地猛咳,吓得赵公公连连找药。
“陛下,可是旧伤?”
她缓过一口气,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推开赵公公递来的参片,道:“无妨,独孤楼都说没事,与旧伤无关,恐是昨夜受了寒而已。”
赵公公担忧道:“那不如先回宫让御医请个脉?”
季沧亭道:“晚些再说吧,先去刑部,我要亲眼查一查老彭案件的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