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讲将雁关的风土人情,告诉她那边以糙米为主食,哽涩难咽,不如盛京的米细长柔软,但却更抗饿。
会和她说这月打赢了仗,俘获的东西里他挑出了一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给她带回来。
会在信的尾端斟酌好久,写下甚是想你。
真是讽刺。
他嘲讽问,“昔年的事,宋夫人还想着呢?”
琬宁一怔,心里有些酸涩,反驳道,“与宋家的亲事不是我的意愿,是父母的安排,我已经退亲了。”
这话戳到了沈辞痛处,他阴阳怪气道,“呦,林家的嫡女,又不是那小门户的庶女,你不愿意,谁会逼你。”
话说出口,沈辞就后悔了。
他是疯了?竟说出这娘们唧唧的,泛着酸的话。
沈辞沉着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琬宁气得咬唇,瞪向他,“那你又为何从军雁门关,一去就两年,明明正是科考的好年纪,去那刀山火海里拼刀子。”
她有样学样,难得的出息了一回,拿捏着语气,“那么桀骜不驯的沈家二郎,你不愿意从军,谁会逼你?”
其实这话说出了她的私心与不愿,当初沈辞从军的时候她其实心有不舍,可又不想干涉他。
沈辞拧眉,眼色一暗,猛地抬手。
琬宁眼尖,隔着微弱的烛火,见他抬手,死死闭眼,睫毛一个劲的抖,嘴上却死犟,“你还要打我不成?”
没等来拳头,琬宁只觉得脑袋上落下的手有气无力,揉了揉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