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身影扭啊扭的,很快消失在沈家。
坐上的沈辞顾不上方才那媒婆说妾室惹的气,眼里满是错愕和惊心。
琬宁生病了?
傍晚,琬宁意识是清醒着,只是她不愿醒。忧思多虑,在梦里也蹙着眉,病情缠绵多日也不见好。
宝珠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姑娘一下子就病了,也只得小心伺候。
姑娘的药要一天要喝四遍,这会儿已经亥时,一会儿就要喂最后一遍汤药了。
萧院的下人除了门前值夜的,都尽数睡了。四下静谧的很,宝珠穿了件外衫,朝主房西边一处小耳房走去。
那原是个仓库,宝珠她们嫌茶水间离主屋太远,便开辟出应急用的,里边还煨着姑娘的汤药。
霜白的月华下,一道与黑夜相容的人影翻下了墙头。
他推开门,走进内室,淡淡的药味混着熏香,视线落在床上时,沈辞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琬宁惺忪着,觉察到一股凉意,还有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她睁开眼,对上沈辞那双漆黑,狭长的眸时,身子不自觉激灵一下。
琬宁以为自己在做梦,抬手想捏捏沈辞的脸。
她病着,有些吃力,沈辞干脆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目光看不出情绪,“是真的。”
“你,你……”琬宁瞠了他一眼,似是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沈辞捏着她的手,纤细冰凉,他心里一紧,面上有些不悦,问,“送你回来的时候还是好的,怎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