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眉头动动,握着她的手,心安理得的编起了谎, “山里起火,我跟他们走散了,碰巧在这个茅屋歇一会儿。是我不好, 让臭宝儿担心了。”
他捉着琬宁的小手, 打在自己的脸上, 清清脆脆的, 眉头都没动一下。
“宝儿,你打我,消消气。”
琬宁瞪了他一眼, 可眼角眉梢却似嗔风情般,没什么杀伤力,“就你嘴贫。”
她抽回手力气过大, 甩到沈辞腿上。
沈辞皱眉,“嘶”了口气。
琬宁“哎呀”一声,惊呼道,“你流血了!”
昏黄的光晕下,琬宁看见沈辞的裤管硬邦邦的,显然早先被血浸满干涸了,此刻有一小块开始湿润起来。
琬宁眼睛红了一圈,“你又骗我,你都受伤了,你肯定遇到危险了。”
沈辞脸色不如方才精神,有些泛白,他叹了口气,把琬宁搂在怀里,“宁宁,我累了,带我回家吧。”
琬宁哭着点头,随后让宝珠搭把手,一人一边扶着沈辞的手臂,借力撑着他走。
外头,车夫把马车赶来,三人上了车。
沈辞上车后便昏睡过去,琬宁小心翼翼的把他上半身子放在自己腿上,手掌垫在他脑下,生怕颠簸到。
翌日,沈辞平安回京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大业宫派来内廷管事送来了大批赏赐和良药,惹得朝臣侧目纷纷。
可眼前沈林两家可没空操心盛京城的流言纷纷,沈辞在屋里养了一阵子病后,婚期如约而至。